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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(第2/2页)
四肢都被红绸缠在床脚,红绸上隐约写着少年的生辰八字,床头还贴着几张定魂符, 他像是陷入了某个梦魇,徒劳无功的挣扎,迟迟无法醒来。 因为长久的无法进食,只能靠营养液来维持生命,所以格外瘦弱。 “爸,您请的那位高人什么时候能到啊?我看景轩今天又严重了不少。” 青年男人忍不住问了一遍又一遍。 他们木家子嗣凋零,三代单传。 景轩是他唯一的儿子,也是木老爷子唯一的孙子。 他的妻子,在房间日夜以泪洗面,求神拜佛,各类术士风水大师,找了不少,没有一个能解决。 木老爷子坐在床边,浑浊的双眼,带着难以言喻的悲伤。 能不能彻底将他的孙儿救回来,就看今天了。 “快到了,你亲自去接。” 漆黑的房间里,点燃了一支红烛。 木景轩被强行套上了红嫁衣。 站在他身旁的喜婆,给他盖上了红盖头,嗓音沙哑的说道。 “少爷,吉时已到,你该拜堂成亲了。” 第16章 三更上轿 “唢呐一响,三更上轿……” 喜婆的声音,就像是被钝刀子拉了嗓子。 听着让人难受压抑。 木景轩已经被困在这里很久了,他找不到回家的路。 意识有时候清醒,有时恍恍惚惚。 他好似陷入了一场诡异的梦魇。 沉甸甸如血似火的嫁衣,压他喘不过气。 他有预感,再逃不出去,他就会永远被困在这里。 “我是男人,嫁什么人,你们放开我!” 木景轩扯掉头上的红盖头。 用尽全部力气,跑到了门口,又被身后的人拉了回去。 “放开我!” “你们放开我!!!” 喜婆脸色苍白,双颊涂满了红胭脂,双眼泛白的看着他。 红彤彤的嘴唇,比他身穿的嫁衣还要颜色还要深。 就像鲜血干掉,裂出了唇纹一样。 木景轩很难不怀疑,这个老婆婆在来这里之前饮了血。 身后的下人抓着他的胳膊,压着他不松手。 喜婆的手如同干枯的树皮,摩擦过他的皮肤,捏住了他的下巴。 “少爷,该上轿了。” 木景轩摇着头。 “我不要,我不去!” “你们放开我!!!” 喜婆的手就像是钳子一样,捏的他下巴发疼。 木门咯吱一声被阴风吹开。 迎面而来的纸钱,像是雪花一样在空中飘荡,铺满了路。 喜婆回头看了一眼,嘴角扯动。